秦素没有说谎,也没有刻意伪装。
除了最后的哽咽和哭腔是刻意为之,她说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说完后还赶紧捂住脸看向眼前的女人,“阿姨,不好意思。”
女人果然有些受了震动的样子,扶着门的手指也不觉一紧,指甲刮蹭木门的边缘。
秦素几乎能想象那粗粝的质感,还有妇人此刻的心情。
这一家人的心思和状态并不难猜。
赵明月作为一个受害者,他们一家人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探究的目光,甚至当年出事全校通告后,找上门的媒体记者也不少。
起初平静的一家人逐渐崩溃,生活也逐渐分崩离析。
父亲在女儿出事后不久,因为承受不了邻居的议论和压力带着妻女搬家,也被迫换了工作。
后来赵明月的精神状况却是越来越差,赵父在上班时隔三差五被打电话要求去找女儿,说是女儿又不见了。
后来失去了工作。
他对赵明月和妻子也越来越失望,在某一天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
眼前的妇人无力承担房租,最终带着女儿回到娘家求助,却被家里亲戚指责。
最后还是赵明月的外婆心疼她,做主把家里家属院的老房子给他们住。
赵母偶尔去打打零工,维持自己和女儿的生计。
家属院这边的邻居倒是都不清楚这些,况且过了多年后,那些事几乎没有人再提起,也因此,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女人又看了秦素一眼,语气逐渐变得艰涩难辨:“你当年和明月关系好吗?”
说出这句话就代表对秦素的认可,只是对秦素来说,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
秦素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我们在一个班级。有一阵子我们两个是同桌。”
这话更是不假。
在赵明月被欺负的最严重那一年,其实就是和秦素同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秦素也不会对她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甚至秦素曾经想过一种可能。
如果不是她和赵明月同桌,商悦溪或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学校里还有个名叫赵明月的女生。
商悦溪其实算是成绩优异的那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