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笑笑不言，只是转而看向赵明月，却发现赵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来了。
她手里依然捏着那一支圆珠笔，但是望向秦素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直勾勾盯着秦素在打量。
可是仔细看过去，却又觉得她的目光满是空洞，像是根本看不到秦素。
纵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秦素还是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是为了不让旁边的妇人察觉到端倪，她主动开口：“明月，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自己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带着一些奇怪的清冷，尾音也不自觉有些颤抖。
但是秦素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胆怯，“我叫商从素，你记得吗？”
赵明月原本还平静迷茫的表情，在听到秦素说出“商从素”三个字以后忽然有些变化，她一下子看过来，眼神也终于有了焦距。
旁边的妇人看着自己女儿的动作也愣住，还以为是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勾起了女儿的回忆和情绪。
“明月，你认识她吗？你们两个以前是同学，说不定可以好好说会儿话，过会儿也可以……”
但是下一秒，赵明月忽然将自己手头的画画本扔过来。
“我不要见到你……我不要见到商家的人！”
“商家，我恨你们……”
赵明月忽然像是发疯一般，从椅子上站起来便朝着秦素走来，“你走……你当初为什么不能帮我……”
“哦，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是吗？为什么你来看我？”
她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偏偏说出的内容很是清晰，这让秦素心里更是发怵。
赵明月会有之前的记忆吗？可是她看起来神志不清楚。
秦素想利用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对于赵明月的同情和悲悯反倒是很小的一个部分。
“赵明月，你听我说……”
秦素开口，还想试图安抚眼前的女人，可是赵明月却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要看到你们，你走！”
最终，妇人挡在秦素身前拉开赵明月，示意秦素自己先出去，不要刺激到她。
秦素叹口气走开，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