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摇摇头。
他抽出一张纸，给秦素擦拭嘴角。
“首先，我不认为这是自私自利。就算是，你的程度也比不上商家人，”
“为了自己争取利益是一件合理的事。”
他说着垂下眼眸，语气低沉。
看样子，不仅仅是在说秦素。
或许也在说他自己。
秦素了然。
祁家这样的环境其实和商家差不多，家大业大，甚至比商家还要高几个规格。
所以同辈的孩子之间，也面临着更多的竞争。
比如祁越和祁寒谨。
祁越同样优秀，可之前却不在总部，就算是回了总部，也要恭恭敬敬的叫自己哥哥一句上司。
更甚至，秦素早就知道祁家老爷子偏爱的是自己的大儿子祁寒谨，而非祁越。
这些年来祁越也早就习惯了杀伐果断，为自己拼杀、争取利益，所以才会这么快的理解秦素吧？
想着，秦素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接下来我们就准备发布会。”
她不想让祁越沉溺于过往的情绪中。
更何况这些情绪还是因为自己才产生的。
如果不是她邀请祁越陪她去家宴，或许祁越也不会想起这些。
祁越却只是笑了笑：“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是我主动陪你去的。”
“继续吃饭吧，等会儿我就去上班了。”
秦素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秦素有些委屈嘟嘟嘴。
之前这个男人明明还提过说要跟她一起住，上下班都能接送，现在就说自己要去上班了。
祁越微微挑眉：“是你说的，不想被别人看出我们的关系。”
秦素听了这话，想起自己好像的确如此……
她耸耸肩，继续吃饭。
她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问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的。
这些对秦素而言都是无聊的问题。
但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还是从祁越心头浮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