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溪气呼呼的抬手，几乎是颤抖着抄起一个烟灰缸，直勾勾朝着秦素砸去。
一定都是她做的！
除了这个贱人，不可能有别人。
“商从素，我说过你回到商家最好老实点的，你全都忘了吗！”
秦素拿起手机的瞬间便看到商悦溪的动作，立刻朝着旁边侧开。
但是两人距离不远，商悦溪气急的动作又快，就算是秦素反应很快地转身，烟灰缸还是让她避无可避。
沉重的陶瓷材质几乎是擦着秦素额角过去，锐利的边角设计剐蹭皮肤，瞬间便划出一道伤口。
秦素感觉到额角猛地一热，有温热的液体沁出。
细微的铁锈味在空气中散开，秦素站定身子，紧紧攥着手机。
“姐姐，我做错了什么呢。”
她已经很快躲开，烟灰缸还是擦着她额头过去。如果她没有躲开呢？
烟灰缸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动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么重的烟灰缸，商悦溪拿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秦素会不会受伤，甚至是砸到眼睛会不会出事。
她是真的想要秦素去死。
“姐姐，如果这么讨厌我的话，为什么还答应让我回来。我只是想回家，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秦素说完后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
白皙的手背上，红色的血迹格外明显，濡湿的触感让人感到厌恶。
她没有再说什么，深深汲口气，视线从众人身上淡淡扫过，最终拿着手机离开商家。
即便是商家对她如此，但是因为烟灰缸的事，到底是没人拦着她。
秦素没有给自己止血。
伤口不算深，更不算重，走在路上一会儿伤口几乎就要结痂。
可秦素觉得很委屈。
在国外的那些年，她努力把自己养得很好。
现在回到国内刚开始复仇，就要经历这样的事……
“但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做的事让你真的很痛苦，对吧？”
走在路上，她自言自语着。
而后忽然笑起来。
一直到商家公馆大门口，秦素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