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坐在祁越旁边，可谓如坐针毡。
虽然不忌惮于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可自己坐在祁越身边，难免压力很大，还是对祁越小声说了一句，自己站起身来去洗手间。
在他们身边，自己只怕都快被看成筛子了。
在洗手间门口，秦素稍微给自己补了个妆。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素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镜子里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祁越。
祁寒谨顺着镜子与秦素目光相对，两个人的视线凝聚，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打量着对方。
秦素默默收起口红，将口红放在自己的晚宴包里，这才转过来，“好巧。”
“同样的话，你今天已经说过一次了。”祁寒谨动动嘴唇。
他身形高大，就那样站在秦素面前，依然有一种压倒性的气势。
秦素抬眸看他，“祁总现在来洗手间，代表你们两个之间的竞拍结束了？”
“是也不是。”
祁寒谨的回答很简单，却没有告诉秦素什么有效信息。
秦素抿唇，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想理会自己。
她转过头去，又慢条斯理地洗了手，“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好的雅兴，居然会来这种竞拍会。”
祁寒谨走近了些，温声道：“我也不是每天都在忙工作的。”
说着话，他垂眸去看女人在水龙头下的双手。
那双手白皙细腻，在灯光下泛着不一样的柔光。
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曾经打过它们。
当时秦素的表情，激动娇羞，藏着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悸动。
可现在回忆起来，好像都是装出来的。
祁寒谨勾唇：“你和祁越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没有。”秦素小声回复。
“这件事不是我来做主。”
明明上次两家坐在一起说起这件事，祁寒谨还是一副大家长的姿态，现在却主动问秦素如何决定。
秦素心想，两家联姻，什么时候是她说了算？
祁寒谨皱眉：“你和祁越每天出双入对，我以为这是所有人都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