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虞烟声音很轻。
她脸色苍白,头发也有些乱,面容憔悴。
宽松的睡衣里,是摇摇欲坠的身体。
虞烟手扶着门把手,虚弱得勉强借力支撑。
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会马上碎掉。
她站在门口,依旧是眼眉低垂着,根本没有看过门外的陆行知。
两人对立站着,隔着一道无形的门,却像是隔了难以逾越的距离。
男人原本拧着眉,神色紧绷。
深邃的眼眸,不断在虞烟身上扫视。
此刻看着对面脆弱可怜的样子,坚硬的心,又突然软了下来。
陆行知放轻声音,开口问道,“哪里受伤了?”
说完之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虞烟眼皮动了下,那只支撑着的手,开始隐隐地颤抖。
距离太近,都能听见头顶传过来,男人沉稳的呼吸。
过了好久,虞烟才缓缓地抬起头,和陆行知对视。
那双澄澈的眼睛,此刻却聚集了一滩死水,平静地毫无波澜的样子。
她看着男人额头淡淡的青筋脉络,反问,“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桑敏在病房里对着警方说的那番话,指向再明显不过。
就连虞烟被问询的时候,也下意识地有些发懵。
好在此刻,她已经能够如常地应对了。
所以虞烟眨了眨眼睛,看着陆行知淡淡地笑了下。
她现在精疲力尽,完全没心思再理会任何一个人。
虞烟推了推门,试图赶客,“我累了,我要休息。”
门快要被合上之前,却被男人抬手挡住。
透过那道狭小的缝隙,陆行知阴沉的目光传了过来。
虞烟和他僵持一阵,收回了手,只能作罢。
她往后退了两步,正要转身回卧室,听见嘭的剧烈关门声。
紧接着,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拉扯着跌进了怀里。
陆行知抱着虞烟,视线透过宽松的睡衣,在她身体上来回逡巡。
被困在怀里的人,不顾一切,奋力挣扎着。
虞烟双手抵在陆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