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的声音，虞烟对叶迦南说的话，还有叶迦南的咳嗽声。
陆行知左手手肘抵在车窗，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他没说话。
只是在虞烟那声“喂”之后，又过了两秒，才把另一只手，搭在了方向盘上。
紧接着，虞烟听见那边传来，有力的敲击声。
声音越来越急促，拉扯着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那些被陆行知教出的本能反应，一次次的回忆，又像潮水般涌了出来。
就在虞烟脑子里的弦即将崩掉的那一刻，她抖着手，挂断了电话。
往厨房走的路上，虞清莉看着她脸色发红，动作不太自然的样子，眼里有明显的疑惑。
虞烟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推销电话。”
吃饭的时候，虞清莉和虞烟挨着坐在一边，对面是叶迦南。
她满脸都是笑，不由得赞叹道，“想不到啊，叶医生厨艺这么好呢。”
叶迦南礼貌回应，“以前读书的时候自己住，偶尔也要做饭，就练出来了。”
虞清莉哦了一声，试探道，“那叶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虞烟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一口口吃着碗里的饭。
听见这句问话，拿筷子的手顿住，喉咙一哽，差点被呛到。
虞清莉没觉察出怪异，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道，“你慢点吃。”
叶迦南视线始终落在虞烟脸上，等她平复下来，回答了虞清莉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虞清莉，称呼道，“阿姨，我没有女朋友。”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碗说，“但是，我一直有喜欢的人。”
虞清莉似乎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笑得心领神会。
而虞烟，却始终没说话，也不敢看向叶迦南。
吃完饭之后，叶迦南不方便继续打扰，便起身说要先走。
虞清莉主动提议，“烟烟，你送送叶医生吧。”
虞烟担心把她独自留在家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想起这几天虞清莉都还算正常，就提着垃圾袋，跟叶迦南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虞烟对着叶迦南说，“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