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华嗓音尖利,拔高音量地吼着反驳,“怎么可能?她这是在血口喷人!”
抬头瞧见陆行知并不算远的背影,意识到失态,马上转了态度。
她控制住情绪,咬着牙,对电话里嗯了声。
其实在陆行知刚走出两步的时候,就听见了。
比起陈舒华的语气,更让他在意的,是通话内容。
而此时的陈舒华,也没再避讳,快步冲上前,叫住了正抬脚跨过门口阶梯的陆行知,“行知。”
她满脸委屈,似乎难以置信,抱怨着,“你说虞烟这丫头,居然把我告到法院,说我伪造字迹,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桑敏见状不对,也跟着走到门边,着急地拉住陈舒华的手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误会啊,姐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陈舒华恨铁不成钢,“你还姐姐姐姐的,人家眼里只有钱,哪里念着亲情!”
说完又对着陆行知解释,“行知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律师了,反正行的端坐的正,随便她怎么诬告,我都不怕。”
陆行知平静地听完,看向眼泪要流不流的桑敏,安慰道,“阿姨也说了,都是误会,你别伤心了啊,乖。”
坐回到车上,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段路,陆行知一直压抑着心里的疑惑。
对于虞烟比他更早知道,桑政森的遗产被人动过手脚这事,实在是难免意外。
所以在助理接听后,陆行知马上问了句,“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助理反应过来,缓缓答道,“陆总,还没查到。”
陆行知眉头紧皱,嗯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中午时分,虞烟陪着虞清莉,在医院食堂随便吃了些。
虞清莉精神不济,回病房后马上就睡了。
虞烟从住院部出来,在医院门口,碰见了叶迦南。
他正恭敬地站在一辆私家车外,从里面扶起一位老太太,坐到轮椅上。
老太太头发花白,但看着还算硬朗,满脸慈爱。
叶迦南推着轮椅往医院走,看见虞烟,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对着轮椅上坐着的老太太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