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没有答话,似乎还在回想。
桑敏抿了抿唇,陈述自己的理由,“我是这样想的,澄苑那边离陆氏近嘛,环境也好,反正我每天也就是画画,要不看看展览,对距离都无所谓的,你方便就行。”
听起来,像是考虑周全,善解人意。
桑敏见他没什么反应,抬手挽上男人手臂,撒娇般晃了晃。
“不过我才开始选呢,也没多了解,说不准后面有更喜欢的呢?行知哥哥你说是吧?”
陆行知淡然地笑了笑,眼神带着宠溺,答道,“都依你。”
中午陆行知没吃饭,回了澄苑一趟。
进门之后,保姆站在餐桌旁,面前是一桌子的饭菜。
见他回来,有些为难地思考后,抬起脚,正要上前汇报。
陆行知眉头皱了下,吩咐保姆可以先行离开。
他换了鞋便直接往卧室走,里面还是和昨晚一样。
如他所料,虞烟躺在床上,闷进被子里装作睡觉。
算一算,也有快两天没进过食,甚至一口水都没喝下。
陆行知走到窗户边,猛地一把拉开窗帘。
然后站到那一团旁,再次掀开被子。
那张虚弱苍白的脸上,连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额头有一层汗,沾着几捋碎发,眼下乌青骇人得明显。
太久困于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虞烟的眼。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对着的,是男人熨帖笔直的西裤。
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周身低气压。
此刻陆行知的情绪,显然处在隐忍着快要爆发的边缘。
虞烟脱力得起不来,手撑在床侧,又转瞬倒下。
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扯得踉跄着坐了起来。
陆行知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嘲讽道,“要不要去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虞烟睫毛颤动,努力地抬起眼睛,看着他眨了眨。
闷了太久,以至于反应有些慢。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男人拉到餐桌旁边坐下。
虞烟看着桌上的东西,胃里倏地涌入股难受劲,直作呕。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