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不是吗？”
陆行知眸底划过微不可察的疑惑，转瞬即逝。
坐上迈巴赫，车子往澄苑的方向，平稳行驶。
男人背仰靠着，闭上眼睛小憩。
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领口两颗扣子。
思绪不知怎么，被拉回到大二那年。
当时已经接手陆氏生意，给高中母校捐赠一栋楼之后，被邀请回校做嘉宾。
也就是不经意的一瞥，就发觉虞烟，一直在看着台上的自己。
她扎着简单的马尾，大夏天，却穿了件外套，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手里抱着书，眼神带着明显的怯意。
仪式结束后，陆行知从专属通道出去，上车前又看到了她。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革履，微眯着眼眸，轻笑着问，“在等我？”
虞烟手里的书不见了，紧张地捏着衣角，讷讷地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说声谢谢。”
车子缓缓停下，司机恭敬地报着，“陆总，到了。”
旧梦初醒，男人恍然地回过了神。
陆行知唇角挂起一抹苦笑，黯然地摇了摇头。
进了澄苑，客厅灯光大亮，却没有人，空气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而虞烟那间卧室，房门已经紧闭。
陆行知换好鞋子，抬脚往那个方向去。
手握上门把手之后，又犹豫了阵，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她存在的痕迹。
陆行知眉心紧拧，打算开灯找人，视线落到床边下方的暗影。
小小的一团，正侧头靠着床沿，似乎已经入睡。
要不是窗帘透出的缝隙，淡淡的月光映下的影子。
他甚至都不会发现，虞烟在那里。
走过去站在身前，俯视了瞬，才提了提裤子，蹲下身。
看起来，虞烟双手圈在屈着的腿上，神色疲惫。
哪怕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依然是十足的防备。
看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陆行知突然有一种感觉。
自己不在的时候，虞烟应该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