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边很快就接了。
电话里,语气非常着急,关切地询问。
而虞烟只是听着,同时强迫自己,稳住情绪。
她唇角带着浅笑,声音温柔,很是好听。
【当然,这边什么都好。】
【我知道的,只是最近确实比较忙,以后一定注意,好不好?】
虞烟不敢聊得太久,挂断电话后,习惯性地,清除通话记录。
然后走回到护士台,还掉手机。
半夜,病房外,有人驻足站立。
犹豫了好久,才忐忑地,推开了紧闭的门。
透过窗户的缝隙,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病房里一片静谧。
陆行知放轻脚步,走到病床旁边,若有所思。
躺着的人,睡颜安宁,脸色依旧苍白。
只是或许因为开始吃东西,稍微有了一丝血色。
此时的虞烟,对他,再没了这几日的怨恨。
陆行知俯下身,屏着呼吸,鼻尖轻轻触碰。
太久没有过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制地,喉结上下滚动。
再凑近,薄唇就要擦过淡粉的唇。
可耳边却突然响起,虞烟那些话,字字珠玑。
陆行知身体僵直,动作也随之停顿。
最后还是强忍住,从她眼前起身,不舍地离去。
走出医院,直接给周宴打了个电话。
玥港会所里,包房只有他一个人。
自从那天和桑敏的意外发生,这还是第一次,陆行知再次出现。
睡眠越来越差,只觉得身心疲惫。
陆行知一杯杯酒喝着,任由冰冷液体灌入,加重刺激。
周宴赶来,瞧见眼前场景,心里暗道不好。
但他自然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坐下陪着。
有侍应生进来添酒,察觉陆行知也在,手下意识发抖。
男人随意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天,同样的人。
心里隐隐浮起疑虑,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酒量很好,而那天出事,喝得虽然确实多。
但绝对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
侍应生强忍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