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低沉的嗓音，在昏暗静谧的包房里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侍应生闻言，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但他不敢回头，双腿隐隐发抖，咬着牙克制。
若不是坐在主位的男人，离得太远。
恐怕也早就发现，门口站着的侍应生，此时有多么可疑。
周宴察言观色，觉出一丝怪异。
但他只当是陆行知心情不好，并没往深处想。
在侍应生被叫住之后，不解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视线扫到桌上摆满的酒瓶，整整齐齐。
这个量，对陆行知来说，也实在是有些过了。
正要开口劝阻，听见男人语气悠然，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上次我过来，在这包房添酒的人，也是你吗？”
侍应生双腿颤抖得更加厉害，弓着背，战战兢兢。
再是害怕回头，也不敢违逆。
他转过身，把头压到最低，紧张得呼吸停滞。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赶紧摇头否认。
陆行知独自坐在沙发主位，灯光隐匿下，俊朗的眉眼间，神色不明。
哪怕隔了不算近的距离，十足的压迫感，随着这句话，瞬间在包房充斥。
他微眯着眼眸，打量侍应生的反应。
周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更清楚陆行知的脾气。
此时最好的方法，便是沉默应对。
脑中努力地回想着，那天陆行知过来，发生的一切。
他只记得，向来酒量深不可测的男人，反常地喝醉。
因为什么不清楚，但无非也就是，关于虞烟那些事。
再接着，就是好不容易把人弄上车，桑敏就出现了。
至于后面还发生的事，那就不得而知。
周宴刚要开口劝阻，就听见扑通一声。
侍应生再忍不住，慌乱中直接跪倒在地。
求饶的声音发抖，断断续续，“是……是有人给了我东西，让我放到酒里……”
此话一出，周宴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而陆行知，只是微微地，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