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瞪大，身体往后，用尽全力挣脱。
僵持一阵后，陆行知突然松开手，冷笑了声。
转身快步离开，只剩下虞烟，无力地瘫坐在地。
第二天上午，陆行知回了趟陆家。
他径自走去花园，找到正摆弄盆栽的方芸。
“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
方芸去了澄苑，轻轻敲了下卧室的门。
等了十几秒，都没有回应。
透过缝隙，她看见虞烟双手抱着腿，坐在地上发愣。
心里叹了口气，走进去，叫了声，“虞小姐。”
虞烟抬头，对上慈爱的笑容，和充满关切的眼睛。
方芸走到眼前，注视那张淡漠的脸，也跟着蹲下身。
右手抬起，想要去摸一摸虞烟的头，又突然顿住。
最后还是收回手，对着她解释，“从第一次在山上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行知喜欢的人。我这个儿子，他可能不会表达，但其实……”
原本面无表情的虞烟，蓦地哼笑了声。
看向方芸的眼睛里，全是冷漠的嘲讽，“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从前，每次见到方芸，总有些莫名的亲切。
可现在，她心里只装得下恨。
“你帮着你儿子说话的时候，又知不知道，害得我妈妈跳楼自杀，他也有份？”
发红的眼眶盈满泪水，大颗大颗掉落。
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咽，“所有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也想要妈妈……”
陆行知没进去，只能靠在门边，听见传出来的声音。
胸口隐隐作痛，密密麻麻，布满窒息的疼。
方芸叹了口气，再往前，心疼地把虞烟，抱在怀里。
从卧室出来，对着他劝，“行知，放了虞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