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愉悦，像是从胸腔发出，空气中暗流涌动。
他喉咙哽了哽，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虞烟。
“我还接了其他地方的活，今天就得走，你房间里有现金，先用着，还有这个电话，号码每次会变，有事联系我。”
虞烟接过，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一个人住。
白天从不出门，只在傍晚，才戴上口罩，买些生活必需品，又快速回来。
医院里，陆行知每天都会去，陪着桑敏待一阵。
因为绑着石膏，不便行动，但又待得太闷，想要出去走走。
陆行知便扶着她，坐进轮椅，再亲自推着去小花园散步。
桑敏不在意旁人目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医院人工湖里，一对鸳鸯，正靠着晒太阳。
她回过头，指着这副场景，对陆行知说，“行知哥哥，我还记得，高中学校也有这种呢！”
陆行知微眯着眼眸，嗯了一声。
回忆却不受控制地，被拉到虞烟高一的时候。
那阵他高三，只需要偶尔回下学校。
坐在车里，视线随意扫过，看见孤单瘦弱的背影。
虞烟就趴在栏杆旁边，眼睛盯着嬉戏的鸳鸯，嘴角扬起浅笑。
愣怔间，看她回过头，开心地对着自己招手。
陆行知有些恍然，被桑敏一声“行知哥哥”，拉回思绪。
回了病房后，他没久留，径自从医院离开。
车上接了个电话，面容冷沉，对着那边吩咐，“继续跟着。”
这天晚上，虞烟从浴室洗完澡，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
出来之后，却发现，原本放着水杯的地方，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