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男人精壮的小腿,斜斜地搭在上面。
客厅放着的布艺沙发,只能容纳两人坐下。
如今,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男人,曲着腿,窝在里面。
原本狭小的空间,此刻更显局促。
光是这样看着,仿佛都能想象,他睡得有多不舒服。
更让虞烟心有不舍的是,男人穿着白色t恤,露出右边肩膀。
上面被大片纱布包起来的伤口,浮现出清晰的血迹。
虞烟站在沙发背后,俯下身,给男人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但由于职业习惯,男人猛然惊醒,睁开了眼。
这样的动静,倒是把虞烟吓了一跳。
男人坐起身,看见眼前害怕的脸,才意识到不对。
随后温柔地对着虞烟解释,“不好意思,我这是条件反射,吓到你了吗?”
虞烟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男人肩膀上的伤口。
然后抬眼,环视屋子,想要找出些什么。
“你这里有酒精和纱布吗?”
男人坐在沙发上,思索几秒,回答,“应该有,在玄关的柜子里,我去拿。”
刚要起身,就被虞烟快一步抢先,找到后拿着走过来。
她坐到靠近的单人沙发,把酒精放到茶几上,看了下时间。
“没过期,还能用。”
虞烟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你能不能,把肩膀侧过来,我给你重新包一下。”
男人没拒绝,听话地转过身。
他看着专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虞烟,不由得有些入神。
可顺着肩膀往下,撩开的衣服背后,有许多道大小不一的伤疤。
虞烟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听见男人问道,“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否认,“不是。”
但心疼的话,没说出口。
视线再往上,突然发现,男人右侧耳后,有一块很小的胎记。
要不是仔细看,也不会被轻易察觉。
虞烟眉头瞬间紧皱,心里溢满疑虑。
因为在同样的位置,陆行知也有个胎记,形状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