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寸缕。
虞烟看着陆行知,撅了撅嘴巴问,“那这样呢?”
那副样子,又回到了她上次被关在澄苑的时候。
浑身长满了刺,只会惹人生气。
果不其然,陆行知被激得太阳穴突突狂跳,手臂青筋爆起。
男人闭上眼,躲开虞烟的身体,听见她问,“以前我可以,但现在,要我对着害死我妈妈的帮凶,装乖卖嗲,虚与委蛇,我做不到。”
等陆行知再次睁开,正对上那双眼底发红,盛满恨意的眼睛。
虞烟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表情狠厉,“反正我就剩下一条贱命,想怎么折磨我,随你。”
她愣愣地站着,目睹男人冷笑着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
虞烟算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抬起脚,走到窗户边。
借着被风吹开的一丝缝隙,视线落到楼下路边的车子。
前面的迈巴赫,正疾驰而去。
而后面另一辆黑色的车子,却始终没动。
很明显,是陆行知对她不放心,怕她再次跑了,让人每天守在这里。
虞烟淡漠地笑了笑,随后走到卧室,若无其事地,继续睡觉。
在黑色车子往后,距离有些远的路口拐角。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卡其色风衣,戴着口罩。
他看向澄苑的房间窗户,目光定在手机屏幕,犹豫着,要不要给虞烟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