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一把。
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专用口罩。
看上去，像是医院里的医生。
可头顶传来的声音，低沉醇厚，无比熟悉。
“别冲动，还有我在。”
虞烟低着头，听见这句话，眼睛里瞬间蓄起泪水。
萦绕在脑海里的那张纸条，工整的字迹，还有给她力量的话语。
就好像，溺水的人，本能地想要求生，拼尽全力挣扎。
看到不远处一根浮木，就回复奋不顾身地游过去，不肯放过微弱渺茫的可能。
男人察觉她压抑的情绪，心里泛起涟漪。
刚刚情急之下，才不得已握住她的肩膀。
确认没事之后，便不舍地松开。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虞烟低垂的眉眼，敛着愁绪，消散不开。
静谧的空气里，两人的呼吸，隔着视线在暗暗交缠。
虞烟站定之后，抬起眼睛，缓缓地看向了他。
那通打不出去的电话，她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所以虞烟抿了抿唇，打算直接问出来，“我昨晚……”
话还没有说完，电梯口传来陆行知淡漠的嗓音，“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