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空，月色被黑沉的乌云遮挡，只透出丝丝缕缕的微光。
映得此时阳台上的陆行知，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握着手机的力道不断发紧，边沿死死地陷进掌心。
他神情紧绷，只是沉默地听着，对面查到的所有情况。
“是黑市上的，专门给人查消息，要价很高。但是……但是这么多年，他行踪不定，所以没能查到名字，连化名都没有。”
“号码不是固定的，他有好多个，不同位置的虚拟号码，每次会变。”
听完后，陆行知舌尖抵着后槽牙，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攥成拳，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低头，视线落在脚边燃尽的烟。
然后抬脚，用力地踩着碾了上去。
挂断之前，陆行知对着那边冷声吩咐，“盯紧点，别被发现。”
冷风刮过他俊朗且淡漠的脸，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记忆被这通电话里，黑市两个字，拉回到曾经。
虞烟很早前，便通过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查了许多消息。
陆行知都清楚。
但他一直以为，也只是仅此而已。
所以刚才听到的消息，实在是让人太过震惊。
因为在那段音频里，虞烟和黑市里男人的对话，言语间全透着明显的关心。
但陆行知转念一想，她以前想要利用自己，达到报仇的目的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甚至于，比在那个男人面前，还要能装。
要不是那次喝醉，让自己无意中发现真相。
或许，还要被她的伪装蒙在鼓里多久，也不一定。
所以陆行知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境，黯然地摇了摇头。
然后回到卧室，躺在虞烟身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翌日上午，虞烟从梦中睁眼，还有些没醒透的时候。
她侧躺着，面朝阳台，抬手伸着懒腰。
视线不经意间，落到床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身影。
从虞烟的角度，只能看见，陆行知是背对着她的。
而男人的目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