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手攥着座椅,极力克制着,隐忍怒气。
在声音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砸到方向盘上。
刺耳的嘀嘀声,响了又响。
而陆行知右手下方,已经被撞得破皮。
鲜红的血从里面渗出,浸进方向盘里。
随后猛地一把调头,轮胎急剧摩擦地面,发出更是刺耳的声音。
陆行知没有再往澄苑开,一个人去了玥港会所。
临近中午,除却昨晚宿醉的人,还算清净。
他径自往里走,坐进壹号包房,熟悉的位置。
在侍应生拿着酒进来后,便冷着声音吩咐,“不用告诉其他人。”
因为这地方,是以周宴的名义,常年包下来的。
侍应生自然是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
赶紧点了点头,回了个“是”,便恭敬地关上了门。
陆行知抬手,摁掉包房里所有灯的开关。
黑暗里,他掏出烟盒,指腹缓缓摩挲过烟头。
借着打火机的猩红光亮,把烟点燃。
但陆行知并没抽,只是身体仰靠在椅背,左手指间夹着烟把玩。
而另一只手,举起打火机,放在眼前。
看着忽明忽灭的火苗,眼神里尽是黯然。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久,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很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