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就站在陈舒华墓碑前,和桑敏并排而立。
她手中做着祭拜动作,合十后,却没再继续。
只是看着面前的照片,陈舒华那张让人憎恶的脸,汹涌的回忆决堤,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面无表情地说出那句话后,轮到身边的人,像是被定住,恐惧到了极致。
桑敏瞪大眼睛,望向虞烟,一脸不可置信,“是你……”
而被质问的人,此时素淡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从陆行知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虞烟和桑敏。
两个人看似和谐,嘴唇颤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边虞烟径自转身,松开手,垂在了身侧。
她看着桑敏惊慌表情,脸上妆容似乎都成了僵硬的面具。
虞烟唇角勾起笑,得意地撕破伪装,“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何必再演戏呢?”
转念间,想起昨晚上那出,笑意更甚。
“不过呢,你是不是该感谢我,给了你机会,不然怎么跟行知哥哥哭诉呢?”
虞烟学着记忆里,桑敏常用的表情,撅起嘴巴,看着好不委屈。
“可惜呀,你的行知哥哥,好像没有管你呢……”
她算好距离,知道陆行知看不到,更听不见。
再回头,马上恢复先前的平静神色。
桑敏手攥成拳,强压住眸底的阴狠,一字一句。
“说起演戏,又有谁能够比得上你?装可怜,装失忆,你跟你那个疯子妈……”
话还没有说完,虞烟猛地偏头,瞪大眼睛怒视着警告。
这副姿态,换作是从前,根本不曾见过。
桑敏被吓得喉咙发干,不洗澡地往后退了步。
虞烟往前凑近,歪头靠在耳边警告,“那只兔子,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和陈舒华,坏事做尽,自然会有老天爷来收拾。”
说完便敛起笑容,转身离去。
往石板阶梯上走,回到陆行知身边时。
虞烟低着头,神情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和刚才相比,差别太过明显,想要忽视都不行。
陆行知拉起她的手,察觉体温骤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