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该休息了。
隋忠良说:“大山子,你们帐篷里还有位置吧?”
廖中义第一个出声,“我们那边五个,挤不下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老知青说:“我们那里还能挤下。”
老知青叫大山子,名字和形象不挨边儿。
隋忠良说:“那就让江森睡你们那里吧!”
江森自然没意见,去木屋里拿行李,大山子也过去帮忙。
“你这箱子可够沉的了!”他说。
江森笑道:“没来的时候听人说这边什么都没有,我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
进了帐篷,里面用木头搭了一圈儿,算是炕了,中间一个灶坑,里面还有灰烬,上面支着有些焦黑的木头,中间有两块长条石头挡着,可以放饭盒或者锅。
廖中义脸色不好看。
他刚说这里挤不下,大山子就说还能挤下,当面打了他的脸,坐在最里面的地方,斜眼看着进来的两人。
大山子年纪在这群人里算是比较大的,六三年的知青,已经三十多岁。
他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头一个冬天,都是挖了雪洞过的冬。
没下乡之前,他是一名小学老师。
那场运动开始后,他算是第一批送到这里来的。
廖中义旁边还有一点儿位置,大山子想要江森睡到里面,那里吹不到风,烧火也呛不到烟。
廖中义看出他的意思,直接开口道:“里面太挤了,就让他睡口子吧!免得早上起来做饭把人吵醒。”
大山子有些为难,也有些不高兴。
江森一看就很小,又是新来的,理应照顾一些。
可其他人不说话,他也不好再自己做主。
江森开口了:“山哥,我睡口子上就行。”
在监狱里,靠门睡的位置,都是牢头,他习惯了。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江森直接把自己的行李卷儿扔在上面,又把箱子放在脚底下。
行李卷里,还有好东西。
江森想也没想,就当着这些人面前打开了。
“茅台?”
“大前门?”
“麦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