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他的名,终是四方城有头有脸的人皆已知晓。
沈南意看着病床上刚从急诊被推出来唇白如纸的男人,似玉山倾倒,也会显露出不为人知的脆弱。
“北爷的胃病由来已久……”杨秘书低声着。
沈南意眼眸低垂,“他以前很注意养胃。”
她记得很清楚,谢霄北很会煮各种粥,那种每一粒米都被煮的软烂,粘乎乎,糯糯的米粥。
他最是信奉民以食为天。
他也最是朴素的认为,一个人无论处境如何,只要还能好好吃饭,就还有机会。
杨秘书低声:“交际应酬,哪有滴酒不沾的,北爷早些年为了谈下一笔又一笔的生意,喝到住院是常有的事情,人人都说是背靠程家大树好遮阴,可这实际上每笔生意还是要北爷出面亲自去谈……”
程峰又是那样自我以下等级分明的性子,没有用处,没有价值的人,万万留不住。
谢霄北从不在沈南意面前提及他这五年的创业史,仿佛他就是天赋异禀的那么轻轻松松就走到了高处。
“多嘴。”
床上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呵斥的话语便随之吐出。
谢霄北醒来,便要起身,被沈南意连忙按住:“你别乱动,你还在挂着点滴。”
谢霄北看了看守在病床前的沈南意,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旁边的杨秘书。
杨秘书连忙致歉:“对不起北爷,是,是我多嘴了。”
谢霄北靠坐在床头,削薄唇角轻启,沈南意就把水杯抵在他嘴边:“你先喝点水。”
谢霄北垂眸,看着她侧脸面颊垂下来的发丝,在窗边投射下来的落日余辉下多了几分柔情似水的味道。
谢霄北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干涸的嗓子得到温水的浸润,如同西北黄沙淋到雨水般珍贵。
“我昏迷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这话问的是杨秘书。
杨秘书一五一十的汇报:“您昏迷的消息没有外露,只说是醉酒,拍卖会的热搜还在高位,没到场的武总和汤总来电说了几句场面话,至于……”
杨秘书将谢霄北的手机递上,“程少打了两通电话过来,让您酒醒后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