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对着沈南意说的,却是说给佣人听的。
沈南意被他忽然冷下来的脸,弄得一愣,“你那么凶干什么?”
谢霄北没理她,抬脚朝楼上走。
沈南意眉头皱起,对着他的背影生气道:“喜怒无常的混蛋!”
因着她的话,一旁的佣人猛然一惊,干活的动作都小心了几分。
别墅内陷入一片死寂。
谢霄北长腿顿住,缓缓转过身来,对上沈南意愤怒的目光,他眼底一片冰冷,“你如若不听话,我大可以换个听话的女人过来。”
原本只是普通争吵,可他这话一说出来,不要说沈南意,就是佣人都愣了好一会儿。
沈南意怔怔的望着他。
谢霄北将寒凉的目光移开,对着别墅的其他佣人三令五申,“今天起,不许她踏出香山别墅一步,她若是走出去,你们都不用在这里干了。”
香山别墅给的工资待遇丰厚,远超水平线两倍。
发钱的大老板雷霆一怒,佣人们自是清楚自己该听命于谁。
沈南意在这一刻就被牢牢限制了自由。
直到谢霄北去了书房,她才怔怔然的回过神来。
沈南意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很久,佣人暖心的端上来水果她也一个没吃。
晚饭沈南意没下楼,佣人低声汇报:“沈小姐说是困了,不想吃。”
餐桌前的谢霄北眸色深深,细嚼慢咽,淡声:“……什么时候饿了,她自己会下来吃。”
佣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他面色不好,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
夜深了,谢霄北还在书房开会,一直没有回主卧。
沈南意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怀孕后食量有所增加,一顿饭不吃根本受不了,可是心里又呕着气,好像下楼吃了东西,就是服软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南意被饥饿笼罩,想要舍下面子去吃东西时,主卧的房门被推开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走近,沈南意闭上眼睛。
谢霄北站在床边良久,这才缓缓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拧开手中的药膏,徐徐涂抹在她青紫的脖颈上。
沈南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