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这小女混子还未近身时秦夫人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气,秦夫人转头再见这人满脸通红,步伐虚浮无力,身形摇摇晃晃,便可想而知,乐少言大概是已经把手里的酒壶给干到底了。
果不其然,还不等秦夫人开口训斥,乐少言就已经醉醺醺的傻笑起来:“好酒…!不愧是…少坊主…嗝…这酒可一点也不比…不比秦夫人…你的差!”
望着倚着墙壁都能东倒西歪的乐少言,秦夫人沉默了半响,随后缓道:“小女混子,以你的内功底子,多少年没醉过了?”
“…嘿嘿…不记得了…”乐少言依旧是一副傻样呆呆地看着秦夫人,说话也十分不利索,“…别问了…女混子我啊…什么…都不记得啦…”
秦夫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叹道:“不愿面对就算了,又没人逼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逃避了…酗酒伤身,何必呢?”
乐少言没再回话,迷茫的眼神打量着秦夫人,最后也不知道是在使什么性子,置气般的将手中酒壶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靠着墙合上了眼,没过多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看着这样的乐少言,秦夫人始终是无可奈何,换作若干年前,这小女混子,又哪会这般自暴自弃自我堕落……
乐少言一直都在逃避,秦夫人是知道的。
当年的乐少言还是一个成天喊着要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的热血少女,虽然因为那坦率的性子没少给村民们添麻烦,可大伙儿到底还是很喜欢这个乐观积极的小家伙的,然而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个乐少言最向往的江湖,竟夺走了她视作唯一的师父。
那之后伍仁村里便多了一个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女混子,每天就是除了吃喝玩乐睡的浑浑噩噩度日子,村里的大伙知其原由,本着这小女混子再怎么混至少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就都不计较了,更何况,不管乐少言再如何改变,村民们也不会想要忘记曾经那个给村子带来无数欢乐与生机的小小女侠。
想来乐少言应是知晓的,无论是秦夫人又或是伍仁村的村民们,都从未怪罪过乐少言,只是乐少言自己,放不过自己罢了。
“难怪不论是秦夫人还是村民都会对这小女混子的为非作歹如此偏袒……”
听完手下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