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动了,都不是蠢上天的,此时再轻举妄动,若无万全之策,那便是给对方送把柄。
这一场牵涉到几十人的案子,究竟有没有得到双方想要的结果,只有陛下知晓。
牢里的冯士良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情:睡觉、吃饭、哭自己的宅子、诉自己对工作的思念。
崔辩叙心安理得的旷工了,所有人都觉得天蓝了,云也飘逸了,没有人触霉头说什么崔少卿不思进取之类的话。
连汪雷生都只是恨铁不成钢的每日盯着大门紧闭的屋子看两遍就罢了。
他就是不明白,像自己这么有上进心的人,怎么就不升职呢?
可恶!
崔辩叙的舒适生活,是在第六日深夜终结的——李孝恭来了。
在听到奴仆说,李孝恭登门的时候,崔辩叙就知道,背锅的来了。
这事儿,太子和魏王,都会被保住。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像往日一般,穿好官服,仔细检查了两遍才往外走。
若来的是魏征,两位皇子,只怕都要撕下几层皮才能过,至于长孙无忌,他若是来,难免有些包庇之嫌。
而房玄龄亦是如此,这位虽不像魏征那般耿直,却也素来以贤良着称
陛下让李孝恭来,就是要这位逐渐退出权力中心,整日赏歌舞美人自娱的河间郡王、礼部尚书,李唐皇室宗亲,出面把他的两个亲侄子都给干干净净的摘出来。
这些想法不过瞬息,他就知道,自己只要做到足够恭顺便可。
李孝恭不愧是老江湖,坐在那儿姿态肆意潇洒,身着华服可周身都带着股战场厮杀后的气势。
“下官拜见河间郡王。”
“哦?!”
李孝恭挑了挑眉,并未起身,转身冲着崔辩叙遥遥抬手:“呵呵,深夜搅扰啊崔少卿,奈何陛下有令,你我食君之禄,只好忠君之事了。”
这称呼很官方,崔辩叙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位心里只怕也憋着气呢,侄子惹祸,他来擦屁股,想想都不能高兴!
“来长安之前,祖父便曾说,河间郡王战功赫赫,乃我大唐之功臣,下官早就想去府上拜访,又怕扰了郡王修身养性,今日郡王光临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