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晓的?”
崔辩叙并未回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邬三娘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上位者就是这样高高在上,亲眼看到她们这样低贱之人在淤泥里拼命挣扎,也不会多余一丝同情心。
她没了表演的兴致:“那时,我还太小了,不能接客,舞也跳的不好,鸨母便让楼里的护院随意摸我们,摸一下,便有一口吃食。要是敢躲,不止要挨打,还会饿肚子。我都被卖了还吃不饱饭,这怎么行?!”
提起这事儿她依旧还是生气,却是话锋一转:“你说江大娘家里也有个弟弟,她爹娘怎的不把她卖了?”
她有些遗憾:“她若是被卖了,我定与她做对好姐妹。”
崔辩叙这回倒是真被气笑了,这究竟是什么歪理?
不过他也没有与邬三娘争辩的闲情逸致,转身大步离开。
他方才只答应在流放路上派人保护邬三娘,可没说到了凉州,还会派人照看她。
凉州那个地方,光有钱财和厚实的衣物可是不够的。
至于去尘和衍阴两个,他准备一道儿将二人流放,这案子虽然没法彻查到底。
但他心中也有了些许推断。
只是他依旧难以置信,以长孙皇后的性情,怎会教养出这样的儿子?
魏王伴驾去了洛阳,他如今更是彰显贤明的时候,除了外形上过于富态圆润,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才华横溢、聪明绝伦、好士爱文、工于草隶…
这么多华丽的词藻堆积在一个皇子身上,有几分可信咱们先不说,可要说他没有半点往上一步的心思。
满朝文武谁信?
这事儿到底是冯士良自作主张杀的人,还是魏王?
或者说,冯士良真的是魏王的人么?
若是魏王,这才哪儿到哪儿?陛下尚且春秋鼎盛,尚未到图穷匕见之时,文学馆着书也不过刚刚开始,哪里值得这般犯险?
可若不是魏王的人,那
是太子自导自演,还是另有其人?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当今陛下争权夺位的时候,那是都到了何等境地?
如今这些皇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