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辩叙冲着他的背影嫌弃的咧了下嘴,蹲下身把这人脸上的头发撩开了些,又抓起他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正准备把那破破烂烂的衣裳给直接扒拉了,医官来了。
“少卿。”医官迟疑了,这…
“恩,给他看看,想法子让他先清醒些,本官审几句。”崔辩叙让到一边,等着医官干活。
“是。”大理寺的医官相对于这里别的官职要稳定很多,基本是属于终身制员工,主要业务范围就是吊着罪犯一条命,能开口进行审讯。
因此处理起来驾轻就熟的塞药丸子,然后把脉,接着包扎,最后再塞一颗药丸子。
至于什么关爱病患那是半点没有,疼死人的药粉大喇喇就往伤口上撒,留不留疤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医官一通操作猛如虎,看到这人清醒过来,满意的收起自己的工作箱,起身给崔辩叙行了个礼:“少卿,属下先行告退。”
“恩。”
医官很懂人情世故,出去的时候还顺带把门也给关上了,一转身就碰到了从镜海。
“从司直。”
“恩。”
从镜海点头,与他擦身而过,径直敲响房门:“崔少卿,从镜海求见。”
“进。”
看着进来的人,崔辩叙微微皱着眼,双眼皮的褶皱都变窄了一点:“何事?”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和从镜海早已不复往昔,两人就是碰着了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碍于同僚关系,意思意思不在明面上搞得太僵一点罢了。
“崔少卿,属下听闻,有歹人路上袭击我大理寺的衙役,杀了流放的犯人?”
从镜海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属下身为司直,掌承制出使推覆,此事属下有些疑虑,想跟着少卿审讯,不知可否?”
打听消息的?崔辩叙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这人瞧着不太像是刺客之流,一个合格的刺客,不会有被人生擒的机会。
他们只会有两种下场:任务成功,或者直接死。
刚才检查的时候,崔辩叙并未看到他嘴里藏着毒牙,一口牙完好,就是发黄,牙垢很重,有两颗烂牙,却没有用银膏修补,而是只用了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