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提起这位大郎君,脸上的刻薄都少了几分,只剩下温情。
崔辩叙状似无意道:“你与你家大郎君,关系不错?”
“上官说笑了,老奴不过是李家的仆人罢了,怎配说这样的话?不过是积年在这府里伺候,天长日久的便多了一分情份罢了。大郎君像我家娘子,一向对人温和有礼,待我们这些奴仆亦是和善。”
崔辩叙点点头,不置可否。
二人出了李府,走出去一段路,汪雷生便又嘀咕起来:“少卿,这李主簿命还真好,先头娘子是个好人,离世这么几年,下人还惦记着。新娘子又年轻貌美,啧啧啧…”
他都有些羡慕了。
崔辩叙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李府,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卿,属下怎么觉着,这老仆对这赵氏,好似有点……”
其中未尽之意,崔辩叙也明白,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汪雷生的八卦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转而继续做好奇宝宝:“少卿,他们家那枣树真这么灵?换了个娘子就不开花不结果了?”
若是这样,他家院子里,也有不少上了年份的树,怎的没有这般灵性?
他要不要也去打听打听,搞几棵有灵性的树回来?反正他不差钱!
崔辩叙一向对蠢人是比较不耐烦的,此时也没了脾气,呼出一口气解释道:“那枣树只怕是得了枣疯病,一直没人去管,时日久了,自然无法开花结果。”
枣疯病?
汪雷生还是头一回听说:“少卿果然博闻广识!竟连枣树得了病都能知晓!属下当真是佩服至极!”
崔辩叙勉强扯出一丝笑脸,知道枣树得了什么病他都能逮着机会拍个马屁:“比不得汪司直大才。”
“哎…少卿,你这话说的!”
汪雷生眼睛一亮,伸手就想去抓崔辩叙的手,却被灵巧躲过,只好有些惋惜的捏住自己的手:“少卿,你果然深具慧眼,属下活到这把岁数,你还是头一个发现这点的!士为知己者死…哎,哎!少卿!慢些!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