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脚尖紧跟着崔辩叙的脚后跟,小声地分享自己知道的八卦。
长安在这个时代太过特殊,也太过令人心生向往,这里有绮殿千寻起,也有鹏程三万里,是诗酒,亦是仕途。
想要在长安城中寻一处宅院安家落户之人如同过江之鲫,李行廉不过布衣出身,其妻也不过就是普通人家出身,殚精竭虑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祖上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升平坊的地段只能说一般般,可架不住这宅子够大,修建的尚算大气古朴,绝不是李行廉能买下的。
崔辩叙看了一眼引路的仆人,对此不置可否,汪雷生见状摸了摸鼻子,脚步慢了下来,重新拉开些距离,眼珠子上下左右的滴溜溜直打转,暗暗思索如何修复一下关系,否则日日加班他可受不住。
“二位上官,到了。”
走了好一会儿,奴仆终于在一个院落停了下来,却只在门口,一步都不敢踏入,不过隔了半米,另一个仆人垂手低头而立,行礼道:“二位上官,我家主君已在等候。”
崔辩叙微微颔首,汪雷生也收起了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装么,谁还不会似的?
到了书房门口,仆人没有迈进门槛,垂手对着里头,眼睛看着地上的方砖,声音不高不低:“主君,人到了。”
“恩,进来吧。”李行廉说一句话,便要咳嗽两下,也不知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还是风寒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