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近日与我一道儿查李主簿家的案子。”
崔辩叙先介绍了一下汪雷生,后者被点名赶紧又是一礼,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做甚?上司要来和李左丞讲一讲李家那顶捅破天的绿帽子的事儿,点自己做什么?
他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吧,崔少卿,何必如此记仇?!
李行廉当然看得出汪雷生的官职,不过一个小小司直,他不放在心上罢了,可此刻崔辩叙特意介绍了一遍,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这小官。
恩,瞧着便是个性子浮躁,不太聪明的模样。
该说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李行廉在看人上还是有点准头的。
冲着汪雷生点点头,他又重新将目光放回崔辩叙身上:“崔少卿,到底何事,还是直说罢。”他可没时间在这儿跟他们玩猜一猜的游戏。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今日一早,李家后门值守的仆人突然翻供,说七月十三夜里,赵氏和她那名婢女自己从后门,跟人走了。”崔辩叙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难喝。
李行廉面上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呵呵,崔少卿真是爱说笑,本官弟媳虽说出身平民,却也不是不知礼数之人,奴仆之言,不可尽信,此等不知真假的话,崔少卿慎言。”
“李左丞说的是。”崔辩叙并不想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又不是他的娘子,也不是他的绿帽子,丢得也不是崔家的脸面,他有何好急的?
他冲着汪雷生抬了抬下巴:“汪司直,将今日那奴仆所言之事,一五一十给李左丞说说,莫要遗漏。”
天老爷啊!
汪雷生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崔辩叙这厮,实在是太过记仇了吧!
这事儿知道是一回事儿,跟来了是另一回事儿,可由谁来说出口,那就更是
不过,这两位的官职都比自己高,汪雷生想逃逃不掉,屁股都不敢挪一下,只好不断宽慰自己,一报还一报,这事儿了了,他和崔辩叙应当算是破冰了。
这般想着,顶着巨大的压力,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不漏的给说了一遍。
随着汪雷生生动、仔细、明确的讲述,李行廉的脸色越沉,这时候他已经明白崔辩叙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