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卿所言,也正是属下们奇怪的地方。”
长安县仵作直起腰,有些疲惫的往后仰了一下缓解身体的酸痛:“属下几人认为,这些肉块确实是人肉,人肉的味道和别的肉不同,其味特殊,颜色也不同。”
万年县仵作也停下来搭着两只手悬红伸直,转了转脖子:“但这些确是人肉无疑,虽未曾找到头颅,可手脚已经寻到部分,骨骼断口处粗糙有碎裂。”
丁原点头,又拿起一块凹陷的相对而言薄的肉块,下面连着肋骨:“是女子,胸脯也找到了部分。”
说实话,若不是他说,崔辩叙还真瞧不出来,没有脂膏,没有皮肤,这个情况下,便是姬妾好几个的汪雷生都没瞧出来。
“所以,你们现在确定这些是人肉?”崔辩叙再次和他们确认,适逢元正之时,这案子又如此骇人,只怕长安动荡。
“是。”三人齐声答道。
崔辩叙走过去,看他们正在拼凑的尸块,确实很不顺利,这个‘人’大部分都没有齐全。
“每一块都没有脂膏,是被人特意割掉了?”
“少卿所言,和属下不谋而合。”丁原也是这么想的。
汪雷生觉得自己晚饭还是吃太多了:“那凶手为何要独独割下脂膏?”
反正都要切块抛尸,何必多此一举呢?
丁原他们摇头,他们是仵作,不是查案子的,这点他们也不知道。
“汪司直,我等一日未曾进食,实在腹中饥饿,不知可否让人弄些吃食来?”长安县仵作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噜直叫唤了,不过吃了个早饭就被喊出来加班,一整日的光干活不给吃的,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汪雷生缓缓摇头,满脸敬佩:“此番场景,诸位竟还吃的下东西?”
他现在连明天的饭都不想吃了!
丁原皱眉不悦道:“汪司直,我等是仵作。”
他们是有职业素养的,验个尸便吃不下饭,这日子还怎么过?这活儿还怎么干?
崔辩叙已经习惯丁原的特色了,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对汪雷生道:“快些让人送吃食过来。”
“少卿是,属下这就去。”
待他一走,仵作们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