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县仵作突然出声:“崔少卿,依属下愚见,这些尸块应当是活着被人硬生生剥皮的。”
“此话和解?”崔辩叙凑近了些,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尸块,那是一块颜色灰白,上头有星星点点的红斑的尸块。
“少卿请看,大多数的尸块都和属下手上这块一样,切面整齐,有刀割的痕迹,虽颜色已经发白,但上头的点点血斑还在。”
丁原点头表示对此话的赞同:“活剥能保持人皮的颜色、韧性和弹性,被活剥之人往往会受不了此种疼痛而晕厥过去,但只要速度够快,就可以在人流血而亡之前,将人皮剥完。”
长安县仵作补充道:“这种杀人手法极为残忍,被活剥之人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之后才会死去。”
仵作们一人一句,丁原也听的很是认真,他的经验比不得这些见多尸广到老仵作。
“活剥皮若是从头顶开始,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因大量失血而死,若是从后背或是屁股开始,倒是也能保持完整性。”
万年县仵作点头:“但这任何一种方法,都需先给死者喂食药物,令其在理智尚存的情形下,无法乱动,再配以干脆利落的手法,才能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将皮完整剥下。”
崔辩叙听得左边眉毛一跳一跳的,脑子竭力继续思考,喃喃自语:“若是如此,凶手剥下人皮是做何种用途?刮下脂膏又是作何用途?”
旋即他想到从前看过的一些杂书,其中曾提到过,用特制的颜料在活人身上作画,然后活剥,再用秘药进行处理,所制而成的人皮画卷,可以千年不褪色且栩栩如生。
而制作此种人皮画卷的最好材质,便是貌美妙龄女子的皮肤,细腻白嫩,弹润有光泽。
他正想着脂膏的问题,汪雷生脚步匆匆地提着食盒从外头跑了进来,头顶、肩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雪。
“怎的去了这么久?”思绪被打断,他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汪雷生以为他嫌弃自己速度慢,也顾不得停尸房的凶残,赶紧为自己狡辩:“少卿有所不知,咱们放假,咱们大理寺的庖人也放假了,偏偏还回了金州老家过年,属下只得去外头买,这才耽误了。”
说着他还擦了擦脑门上压根不存在的汗,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