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索,合着她丢了个姑娘半点不急。
等他们到了红鸾房中,又见到了伺候的婢女,这才明白,那老鸨为何不急。
这婢女年纪瞧着比黄芽还小,瘦的跟个面条子似的,衣裳又稍稍大了一些,穿在身上跟挂在衣架上似的,空落落的。
最重要的是,身上还带着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那肥大的巴掌印一瞧就是个手掌肥厚之人留下的。
“死蹄子,叫你过来磨蹭什么?一点小伤还想躺着装死是吧?瞧你这干巴巴的德行,伺候了个头牌娘子,就以为自己也是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鸨母见到她,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的谩骂,婢女进屋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便被她揪住耳朵死命的掐,那婢女眼里瞬间涌出泪来,却依旧死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来。
“放开!”
崔辩叙看不过眼,厉声呵止,她还有些不高兴的最后狠狠一掐,而后用力一推,将人推到地上:“瞧见没,这可是大理寺的上官,今个儿是你命好,否则像你这样的下贱坯子,也配和这样的人说话?还不赶紧起来!”
汪雷生作为富家中年,曾经也是浪荡公子哥,进过的青楼无数,见过的鸨母亦是无数,像这样在外人面前凶相毕露,刻薄无比的,倒是头一回,此刻也难得生气了点打抱不平之心,上前一脚踹在鸨母腰上,也不知是他人到中年,身体力量退步的厉害,还是这鸨母下盘委实牢靠,竟然只将人踹的后退了两步,晃了晃便站稳了。
若非这鸨母口中矫揉做作的哎呦哎呦喊痛,他真以为自己踹上了一堵肉墙,靴底传来的脚感委实有些过于弹润了:“还不赶紧滚,这里不用你!”
鸨母忿忿的剜了他一眼,小声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崔辩叙耳力过人,听到她嘴里骂的是:从六品的不入流小官,也就敢来这儿耍耍威风
他闭了闭眼,无喜无悲的压一下口气,对着缩成一团颤栗不安的婢女温和的问道:“你是伺候红鸾的?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婢女的眼神乱动,却始终都在面前的那一小块地上,完全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们,汪雷生此时也无需扮白脸了,就这个情况,再扮白脸,只怕能将这小婢女吓死!
他走过去想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