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雷生赶紧给崔辩叙科普:“绮春楼红鸾娘子一支踏雪无痕,可谓是整个平康坊都有名头的,在下雪的时候瞧最好了,属下有幸曾见识过一次,那真真是美人身轻如鸿雁”
“是,这位上官说的对,我家娘子一直期盼着三十那日晚上,表演之时若能下雪,那她的舞姿必定能从十名舞姬中脱颖而出!”
崔辩叙点头:“红鸾也是下午不见的?”
“是。”
红点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对她就好像一个噩梦:“娘子吃完午饭并未休憩,为了腰肢柔美,不能多长一丝肉,娘子吃完饭都是要去走一走,逛一逛的。娘子说她自己出去走一走,一会儿便回来继续练舞,这本是寻常之事,可那日,娘子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方才为何如此笃定,红鸾是出了事儿?”崔辩叙听完,还是想不通她刚才为何能那么肯定。
红豆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再次落下,将一直垂在身侧的两只胳膊抬了起来,撩起衣袖,上头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和淤青,皮开肉绽许是有些夸张,但上头的伤痕,每一道都是出了血,又结了痂,还有几道新伤,还在往外渗血珠子。
她的唇色发白,眼睛微微颤抖着:“我家娘子对奴极好,她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攒够了银钱离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定要将奴一块儿带走的,鸨母平日就爱大骂楼里的婢女和不挣多少钱的娘子,若非有娘子护着,奴也只怕早被打死了,她知晓,以鸨母的性子,若是她就这样跑了,定不会饶过奴的,怎么会自己跑了?便是跑了,金银首饰一样不带,娘子平日不接客或是练舞的时候,都是不戴首饰,衣着简单的,那天她不过是出去走走,身上亦是如此装扮。”
汪雷生提出了在洛水楼一样的问题:“红鸾娘子可有相好的恩客?”
才子佳人的事情,在这种风花雪月之地屡见不鲜。
红豆摇摇头:“娘子曾经是与一名来长安做生意的富商之子生了些许情绪,可商人重利薄幸,不过是浓情蜜意之时的随口之言罢了,那人做完生意便离开了长安,再也没有回来,娘子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那在这之前,红鸾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不过有一日,娘子从外头回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