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人亲眼瞧见赖老娘提了一篮子肉回家,那赖大知晓的定然没有赖老娘多,打他不过就是为了打给赖老娘看罢了。
赖大闻言微微发愣,他想不明白,要问自家的肉哪里来的,打自己做什么?他难不成还会不说不成?
“上官,那肉是我阿娘捡到的,莫不是我阿娘捡了不该捡的东西?”
被打了一顿,他虽然很疼,但脑子依旧很能脑补,已经开始猜测是不是他老娘捡了什么大人物家的肉?人家报官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怨念,阿娘没事儿瞎捡别人的东西做什么?这下好了,害的他白白挨了一顿,完全忘记自己当时看到肉两眼放光,恨不得生吃的模样。
哭的满脸都是泪,一张老脸全都层层叠叠的皱在一起的赖老娘亦是惊愕,随后便是心虚,她那肉,跟家里说是捡的,其实也不全是捡的。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崔辩叙的眼睛,喏喏的说不出来话:“就,就是捡的呗。”
这副样子委实心虚的太过明显,汪雷生都一眼瞧出来这是有事儿隐瞒,几步走到赖大跟前,抬手就又要给他一竹板,吓得赖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连惨叫:“阿娘,你就说吧!到底哪儿来的?!莫不是要眼睁睁瞧着儿子被打死不成?!”
赖老娘哪里想到,自己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便又要动手,赶紧抬起头来求饶:“我说,我说,我这就说,上官莫要再打了,我儿实在经受不住这,这般”
说着,她便忍不住又痛哭起来,眼泪鼻涕的全都流到一起挂在上嘴唇凸起的唇珠上,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流进嘴里,松弛的皮肉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开口:“初一,初一那日,按着规矩,邻里间都要坐席的,我家贫苦,一年到头的也吃不上几回肉,往年都是给做些萝卜白菜的招待邻里,他们来了一瞧这菜色,顶天也就吃一口意思意思便走了,扭头还要说我家闲话,呸!不要脸的东西!往上数几代,谁家没穷过,不过就是欺我儿瘦弱干不得重活罢了!待我孙儿大了”
她说着说着便有些跑题,忿忿不平的抱怨起邻居们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们这样的穷邻居,听她都开始咒骂起来,汪雷生几步上前直接一竹板又抽在赖大身上,抽得他嗷嗷直叫唤。
赖老娘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