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算他王鸣谦今日给李家做女婿,又能让王家昌盛多少年?
一个家族若想长久,除了审时度势之外,家中的男儿要自己立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一直靠着家中的小娘子来换取好处,或是惦记娶个大族媳妇儿花媳妇儿的钱,才是家族衰败的开始。
“盛极必衰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懂?”
王鸣谦的脸色阴沉如水,并不答话,他知道,崔辩叙说的有一点道理,可他没办法,不是任何人都能似他这般随心所欲。更何况,崔家如今,可还不到式微的地步。
若等崔家到了这般地步,他崔沂难不成还能这般置身事外?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了起来,一旁的赵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摸鼻子想要将沉重的话题给略过去。
转了转眼珠似是对此事极为好奇般问他:“崔家当真同意?莫不是你自己瞎胡闹?别说我没提醒你,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父姑母若是没应,你可小心些,御史台那些人定不会放过你的。”
“嘁~”
崔辩叙不屑的嗤笑,拈了一块帖乳花面夹塞进嘴里,慢腾腾的吃完又喝了两口水才道:“我崔沂岂会让娘子受这般委屈?任凭御史台那些人如何狗拿耗子,这事儿他们也休想多言半句!”
他们要是敢在这事儿上触他的霉头,他就敢蹲点套那帮人的麻袋!
“嘶”
赵善倒抽一口凉气,这意思是崔家真答应了?
崔家疯了吗?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是为了应对《氏族志》?
不对,依照这几家往常的惯例,越是这种被打压的时候,他们反而应该扑腾的越带劲。
不等他揣测出些头绪来,崔辩叙又快速的吃了两块单笼金乳酥便开始赶人:“你们若是没事儿,赶紧走。”他还得去亲自教江上弦拳法呢!剑鸣那小子的拳打的哪有他好看?
他马上就要有娘子了,不太想和没有娘子的人说话。
王鸣谦觉得自己就是多余来这一趟,白白多赔出去一些贺礼不说,还平白受了几回气,这厮还是这般讨厌!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说,崔辩叙不能代表崔家,但他们却需得从这件事上窥探崔家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