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心里隐隐排斥,可越是相处,她便越觉得这位中年丧夫,晚年丧子的老人,着实令人尊敬。
“外祖母,你懂的可真多。”这话她说的发自真心。
夏老夫人的笑容里带着一股历尽千帆后的沉淀,这是生活和时光带来的反馈:“读书人说,书读万卷不如行路万里,我虽只是一老妇,可却也是行了千里路的,你年纪尚小,未曾读过书,也不曾走出这长安城,不知道也是正常,待日后,总有机会出去走走的。”
夏老夫人是个很有生活智慧的老人,她不像一般的普通妇人安于内宅,她是赞同人要多出去瞧瞧的,更何况江上弦之后与崔辩叙成亲,少不了要出去走的。
官员无论升迁或是贬职、亦或有事归乡,她作为娘子定然是要跟随的。到时候,她走的可比她来长安时要舒服不知多少。
这话说到了江上弦的心坎里,她真的很想有机会出去看看这个时期的世界,就算基建和现代是天和地,可有失必有得,景色自然也和千年后的不同。
旅途的艰辛必然会拥抱更美的风景。
“那就借外祖母的吉言了,待日后真有这机会,我定要使劲多瞧瞧,回来与你们好好说道。”
江母在边上听得好笑,拿话揶揄她:“也不嫌害臊,这就急着嫁了?我还想将你在家多留几年呢!”
“留吧,一直留着也是无碍,便是不成婚,这大好的山河,我也终有一日要出去瞧瞧,否则岂不是辜负了阿娘你千辛万苦将我生到这人世间一遭?”江上弦对于什么时候成婚没有特别的要求,最好是能十六岁之后。
夏老夫人倒是有些想法:“九郎这年纪有些大了,崔家应当着急,咱们年奴倒是还小,年虽小身子骨还没长开,只怕是子嗣上要艰难些,好在崔家离得远,最快只怕也要等明年了。”
明年那她就十六了,江上弦点点头,正是和黄毛早恋的好年纪。
“是啊,那么远,到时候二郎得跟着一块儿去送亲。”江母提到这事儿还是有些担心,其实在古代,很少有远嫁的,她自己是一个例外,她女儿似乎也是。
“正好,到时候二郎也算又长了一岁了,这一年好好教教他,到时候出去也能给他阿姊撑撑场,不说多本事,起码别让人一瞧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