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的烤鸭放到她碗里,看着江上弦一口就炫进嘴里,眼底尽是宠溺:“成婚之后,年奴自然是同我在长安的,府里人口简单,一共只我同她两个主子,拢共也没太多事儿,若是回了清河,家里也有我阿娘顶着,外祖母无需担忧。”
他说这话,其实是想表示江上弦有的是时间慢慢学,无需太过着急,也无需太过辛苦,可听到夏老夫人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的眉头快速蹙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还是要学的,你可不能纵着她躲懒,女子出嫁相夫教子、管家理事乃是本分。”
崔家的当家娘子,她家年奴当不起,可他们两个小家,必须要当!
平民百姓家的三瓜俩枣还要捏在娘子手里呢,更何况是她外孙女?若是连小家都当不起,岂不是在家里任由旁人摆布了?
江母也附和着道:“年奴这孩子,算数特别快,我每回要想好一会儿才能算明白,她一听就能算出来。”
“姐夫,我阿姊就是吃亏在不是个郎君。”
江望日小老弟终于从饭桌上抬起头来,停下嘴插了一句嘴:“若我阿姊是个郎君,考个明算科保准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