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头看了看一旁依旧瘫坐在地的郑长生。
后者满脸恐惧，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他知道，自己差点命丧黄泉，如果不是江寒与林卿月之间的微妙关系，今天的结果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林卿月冷冷地瞥了郑长生一眼，语气不善：“你，还不走？”
郑长生猛然惊醒，赶紧爬了起来，虽然双腿依旧发软，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待下去。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战战兢兢地走向林卿月的身后，显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就在即将离开小店时，郑长生还是忍不住偷偷回头，朝江寒深深地拜了一拜。
这一拜，既是感激，也是敬畏。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纯粹。
今天若非江寒宽容，他早已成为雷霆巴雷特下亡魂。
郑长生没敢说话，只是默默地行礼后，迅速跟在林卿月身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商铺内恢复了宁静，江寒凝视着关上的店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番波折，他对林卿月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曾经的情感早已被现实磨灭殆尽，林家与他之间再无可能修复，林卿月更是不再是那个依赖他的女子。
“复婚？”江寒自嘲般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曾经的美好，已在风雨中烟消云散。
“破镜果然不能重原啊！”
如今的林家，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即将腐朽的棋子，而林卿月的所作所为，让他彻底断了任何念想。
若当初自己不帮林家这个小小的百户侯，现在指不定林家成啥样了呢。
农夫与蛇！
江寒觉得十分贴切。
他缓缓走回柜台，端起一杯茶轻轻啜饮，嘴里的茶水带着微苦的回甘，而他的心情却远比这茶更为苦涩。
自从上次他与林家决裂后，女帝苏千雪便派人迅速将林家的粮仓清空，所有的粮草都被秘密转移。
然而，诡异的是，后续再无任何交易的消息。
两次交易的粮草足够几十万大军使用数月。
“女帝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江寒放下茶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