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又突然出现在娘和云曦的屋子里。娘和云曦都吃了有毒的菌子,唯独虞晚没事。要知道,往日里,她是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往碗里夹。那一夜却一反常态。那一夜,她还曾去过乱葬岗。云觞转头,漆黑的视线落在床上正在酣睡的虞晚伸手。从始至终,她都在骗他。那些曾经被他视作单纯质朴的表现,如今看来竟像是伪装得极好的面具。他直以为虞晚被他掌控在手中,可今日才发现,被愚弄的傻瓜一直是他自己!云觞的手缓缓握紧成拳,指节因过分用力而变得苍白。……虞晚还在梦里蹂躏云觞。平日里恨不得脸上写上“我很冷漠离我远点”的男人,在她的梦里乖的就像小奶狗,又甜又奶,还会拉着她的裤脚嘤嘤嘤的哭。这个梦满足了虞晚心里那点古怪的恶趣味,她只觉得神清气爽,第一次觉得做梦也太快乐了。然而,就在她最兴奋的时候,原本又甜又奶的小奶狗突然变脸,如同铁钳般的手掌锁住她的喉咙,神情阴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为什么骗我?!”虞晚被他提了起来,难受无以复加,艰难道:“……我、我骗你什么……”她看见面前的人说了什么,但却听不见。她只觉得周身有一股阴寒而危险的气息如冰冷的蛇信,悄然在她颈边游走。身上的痛感越发清晰,仿佛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虞晚的双眼霍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唯有云觞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疯狂与愤怒的幽光,好似两点鬼火,令人毛骨悚然。而她的脖子正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那股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瞬间将她从美梦中惊醒。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急剧跳动,似要冲破胸腔。虞晚双手用力拽住他的手,嘴里艰难发出声音,“云……觞……”“放……开我!”“……你……疯了?!”紧接着,她本能地抬手,双手用力去掰那只扼住自己咽喉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云觞的手背,却如蚍蜉撼树,那双手依旧纹丝不动。虞晚整个人都快因为窒息缺氧晕过去了。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觞会在安国公府,会在她的房间里,还一来就掐她脖子。冲这架势,他是想掐死自己!虞晚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踢,试图找到着力点挣脱云觞的控制。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云觞仿佛化作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往日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