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怠于朝政的文景帝,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宣召朝臣入宫,共商应对之策。
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
一方力主出兵征伐,欲借此彰显大昭国的赫赫威严。
他们认为,蒙黎族人的叛乱是对大昭皇权的公然挑衅,必须以强硬的手段予以回击,让天下人知晓大昭的不可侵犯;
另一方则提议先行派遣使者前去安抚,务必先查明蒙黎族人谋反的缘由。
任何叛乱背后都可能隐藏着复杂的因素,若贸然出兵,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文景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眼眸深处满是压抑的怒火。
“沅北河的蒙黎族人一向忠心,怎么无缘无故就反了?”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奏道:“陛下,臣以为其中定有隐情,不如即刻派人前去详查。”
有大臣言辞犀利的驳道:“能有什么隐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蒙黎族人虽然生活在我大昭的国土,却从未将自己当成大昭百姓,他们会生出反心,实乃寻常。”
“皇上,臣愿意带兵前往沅北河镇压反叛军!区区一万人,不足为惧!”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声鼎沸,众人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几位皇子则像隐匿于暗处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众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被他们收入眼底,却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未发一言。
待众人的争执声渐渐平息,文景帝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在众人脸上掠过,最终定格在齐王身上,声音低沉而威严:
“齐王,你怎么看?”
齐王躬身出列,略一思索,道:“父皇,儿臣以为不能轻易出兵镇压。”
文景帝盯着他,抬手,“继续说。”
“沅北河的蒙黎族只有不到一万人,若是出兵镇压轻而易举,但此事难办之处不在镇压,而是这些蒙黎族人为何会反?”
“他们在沅北河安安分分待了十年,每日不过是与骏马相伴,牧马育马,生活质朴而单调。依常理推断,如此安分守己的族群,实不应有谋反之意。”
“可他们如今却反了,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