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完全窥探不出帝王的心思。
明空并未抬头,耳边是雍王惊疑不定的质问声,他只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虚弱却又带着一丝决然道:“老衲有证据。”
“老衲与雍王殿下私下往来已久,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老衲的屋内,将床板下藏的木盒拿出来。”
“木盒里头装的是这些年老衲与雍王殿下的往来信件。”
听到这句话,雍王仿佛如遭雷劈一般。
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明空疯了吗?!
他供出自己,他也逃不掉!
文景帝微微皱眉,看了眼雍王,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向身旁的禁军统领下令道:“带人去取木盒。”
禁军统领领命后,迅速带着几名禁军离去。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禁军归来。
片刻之后,禁军统领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他将木盒呈上。
刘海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脸上带着一丝谨慎。
他打开木盒,便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沓信件。
他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看向文景帝,得了文景帝准许,方才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缓缓打开。
快速看了几眼,刘海福神色猛地一变。
见他的反应,文景帝伸手拿过信件,只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明空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微微抬起头,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在大殿中回荡:
“最上面这封信,是老衲三日前收到的。雍王殿下交代老衲在冬日祭当日暗中将一个麻袋送到主殿佛像后,余下的事情殿下会让旁人安排。”
雍王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他气极反笑,大声吼道:
“胡说八道!本王从未给你写过这种信!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明空只抬眸淡淡的看了雍王一眼,继续道:“还请皇上往后看。”
这一封信,并非关键。
果真,刘海福将其他的信一一打开,眼神已经称得上算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