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元年一月初一,新帝在鹿鸣台设宴,宴请百官和世家大族。
此次宴席参加之人众人,不仅有朝臣百官,还有大昭各州的世家大族族长等人。
一大早,虞晚就陪着云觞等在城门口。
今夜鹿鸣台的宴席,谢其铮也会来。
自惠州一别之后,云觞已经与白鹿书院的师长同窗足有两年未见。
两年前,云觞初入盛京还是一无所有的穷书生,两年过去,云觞如今已经是仅次于谢实甫之下的次辅,且还兼任殿前都指挥使,皇城内外所有的兵马都有调动之权。
真要论起来,云觞如今的权利,比之谢实甫只多不少。
新帝如此重用云觞,朝中不少臣子其实多有微词,但凡是看见指责弹劾云觞的折子,新帝直接丢进火盆里,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和云觞作对。
让朝中臣子唯一欣慰的是,云觞虽然手握重权,但他从不以权谋私,至今未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
日头渐高,远处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一辆辆马车缓缓朝着城门驶来。
云觞一手牵着马绳,一手牵着虞晚,身姿挺拔,眉眼清冷的望向马车。
虞晚凑近了些低声道:“连着半个月都收到谢院长送来骂你的信,你还敢来城门口等他?”
自打谢其铮从惠州出发之后,云觞连着半个月都收到他的信。
信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意思。
云觞现在的风头太盛,就算他和新帝在潜邸时以兄弟相称,交情再好,他也不可揽这么重的权。
新帝有野心,有抱负,且心怀天下,但他却又身体羸弱,这样的人坐上高位,最易生猜忌之心。
云觞转眸看着虞晚,眼神柔和,轻声回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来。”
“谢师已经已经气我气的连着半个月写信骂我,我若今日不来迎他,还得多一个不敬师长的罪名。”
他轻轻捏了下虞晚的手,侧了下头,唇瓣不经意擦过虞晚的耳朵,“放心,谢师只会骂我,不会骂你的。”
虞晚:“……”
大庭广众之下,这狐狸精又开始了。
虞晚笑着伸出一只手,把云觞推开一些,看着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