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蒙着面巾的妇人也缓缓起身，走到堂中，“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说道：“禀大人，民妇孙三娘。”
县令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状纸上，开口问道：“孙三娘，你状告春水阁制假售假，致使你面部溃烂，你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孙三娘抽抽噎噎，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哭诉道：“是，大人。”
“三日前，民妇在春水阁买了一盒芙蓉玉肌膏。”
“民妇一直听闻这玉肌膏的效用神奇无比，便想着买来试一试。谁能料到，用了没几天，我的脸就开始发红发痒，紧接着，便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脓疮，溃烂得不成样子……”
“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听到这话，虞晚忍不住侧眸看向那妇人。
县令也不禁皱了皱眉，看着孙三娘，说道：“你且摘下面巾，让本官看看。”
孙三娘似乎犹豫了许久，内心挣扎万分，才缓缓抬起手，颤颤巍巍地将脸上的面巾扯下。
一张惨不忍睹、布满脓疮和红肿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这样一张脸，就是县令和旁边的官差看了都忍不住倒吸冷气。
虞晚心里也一跳。
倒不是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同情孙三娘。
从孙三娘的五官轮廓不难看出，她原本容貌应当十分出众。可如今，好好的一张脸竟变成这般模样，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县令看向虞晚，问道：“春水阁的东家，你对此作何解释？”
虞晚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抬眸看向县令，神色平静地道：“大人，春水阁的芙蓉玉肌膏至今已经卖出了上千瓶，我自己和家中人也每日都在使用，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
“我可以保证，芙蓉玉肌膏本身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