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云惨白着一张脸不停地磕头,“祖母,钰儿真的知道错了,求祖母责罚。”
谈氏连忙让人将秦钰云扶起来,看着娘俩的可怜样儿,谈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娘俩进来就哭,也不将事情说清楚,我真是一头雾水。”
安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老夫人,四小姐……四小姐要将我们赶出去,后来元哥儿去闹了一场这才留下了我们。不知道四小姐跟弟妹说了什么,弟妹昨日晚间将我们的衣服首饰钗环都搜罗走了,只留下了这一身麻衣给我们。”
安氏见谈氏的脸色微变,继续说道:“老夫人,这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北苑本就阴冷,昨夜弟妹更是连一块炭都没留给我们,要不是二弟担心我们给我们送来了炭,我们娘俩儿今日未必能活着见到老夫人了。”
谈氏闻言有一瞬间是怔愣的,她虽然不是十足相信安氏母女说的话,可不知怎么地想起沈今昭那强势的样子,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说不得这些年在外,她的孙女儿已经不是温婉柔顺的了。
谈氏叹息:“这是昭儿的意思还是华儿的意思?”
安氏没有想到谈氏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本想着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沈今昭的身上,可昨晚那般行为必然是沈灼华自己想要做的。
秦钰云哭着说:“祖母,叔母是个心软的人,这些年从未亏待我们,四妹妹或许只是看到了这些年叔母对我们的好,心有醋意,这才……”
秦钰云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可谈氏还是听明白了。
谈氏吩咐,“去把华儿和昭儿找来,左不过今日无事,咱们娘们儿坐在一起吃点喝点的。”
徐嬷嬷低头称是,眼神厌恶地瞥过安氏母女,转身走出去。
沈灼华一早就来了静园,和沈今昭吃了早膳,母女两个也是窝在暖阁里。
看着沈今昭落下的黑子,沈灼华带着惊讶看向沈今昭。
沈今昭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了?”
沈灼华将手中的白子放到棋奁中,问道:“昭儿,你这十年到底是待在哪里的?为何你的棋艺如此好?”
沈今昭无奈笑笑,“大约是女儿的小师叔实在是厉害吧。”
“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