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公子,你还是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吧。”周翊冷着脸说道。
周世佻起身,将周母扶起来,擦干了眼泪,开口:“那一年,我十八岁。父亲戍守在西州,而我为了赶考,这才带着母亲来到上京。”
沈今昭想起那时,周北每回收到周世佻的家书都高兴半天,说他儿子有出息,将来定然能中个状元,光宗耀祖。
周世佻继续说道:“我和母亲在上京定下了住的地方,便告诉父亲我们的位置。可是整整三个月过去了,我和母亲始终没收到父亲的回信。我当时很着急,想着托人去打探一下。”
沈今昭却皱了眉,他记得当时周北寄了很多封家书,但是始终都未曾收到回信,最后还派人上京看望他们母子。
这中间……
沈今昭看向周翊,周翊点点头,应该就是周彦故意的。
周世佻微红双眼,“三个月后,我终于收到父亲的来信。可是除了一封家书之外,还有一封血书。”
沈今昭腾地一下站起身,“所以你想都没想直接就上交了?”
周世佻抬起头,“怎么会!父亲跟随梁将军多年,我怎么可能直接上报!”
“那为何……”
周世佻脸部颤抖,“我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血书无法分辨笔迹,但是家书字迹确实是我父亲的。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大,我昼夜难安。”
周世佻想起那段时间,轻咬舌尖保持清醒,“于是我便想要放弃科考去西州,但是那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他自称是父亲的部下,说父亲被梁将军扣下了,他也是拼死逃出来了的。”
“你就相信了?”沈今昭的声音陡然升高。
“我当时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他拿出了当时父亲离家时,母亲给父亲缝在里衣的平安符,父亲曾说,除非他死否则绝不会取下。”
周翊眯起眼睛,他记得周北是有这么一个护身符的,很是珍惜,那件里衣已经破洞,周北根本就不舍得扔。
只是……为何会出现在别人手中?周彦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周世佻搓着双手,说道:“我看见那个染血的护身符,怎么可能还保持理智,只能去找京都府上交,只求朝堂可以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