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辞春忽然停下脚步,他轻轻扯了扯褚炽的衣角。
褚炽回头,看见展辞春微微偏着头,顺毛的头发因为被血液浸湿而粘在额角,现在已经凝固了,看起来脆弱又凄寂。
那双桀骜的眼现在也变得落寞不已,冷白的脸颊染上血迹,嘴角也红肿起来,像是白玉有了瑕疵。
“从始至终,你眼里其实都只有秦楼月而已。”
展辞春看向褚炽的眼睛,他那浓密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流转着破碎的光,鲜红的唇瓣抿起,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那为什么还要来救我?让我死在那个地方不好吗?反正我之前也把你扔进地下拳场了。”
褚炽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才着急忙慌赶过来的,看着眼前的战损美人,褚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怜香惜玉的绅士必然不能说出太重的话。
“展辞春,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她双手搭在展辞春肩上,眉眼间露出困惑。
“难道你在吃秦楼月的醋吗?”
褚炽一手扣住他的脖颈,强硬地拉近两人眼神的距离。手指慢慢向上,把玩起他的发尾。
“难不成……你喜欢我?”
展辞春瞳孔微缩,他感觉到后颈的手用力了几分,像是对他的警告一样。
“我……我…”
展辞春喉咙一阵紧缩,口中愈发苦涩起来,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更没有勇气承认喜欢。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褚炽紧紧看着展辞春,视线如细丝交缠,剪不断,理还乱,这或许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温柔如风的眼神注释他。
“你看,明明你自已都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啊。”
她指尖在展辞春的左胸点了点,轻轻的两下,展辞春却感觉好像直接点在了他的心脏上那样,让他的心尖打了个颤。
“等你想清楚后,再来找我吧。”
褚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暖黄色的夕阳洒在她的发丝上,明媚又张扬。
实际上,她心里想得是,总算把展辞春糊弄过去了,剩下的,就让他自己慢慢想吧。
之后几周,褚炽不想见秦楼月,也不想应付展辞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