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猩红的舌尖,轻轻的、慢慢的、一点点的舔去手臂上涌流出来的血柱。
姬探雪离开后,这间房瞬间变得空旷许多。
而卫生间里的展辞春从很久之前就没了动静,褚炽推门进去一看,那个醉鬼爬在马桶旁边,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倒了。
好家伙,这一番折腾,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但是没办法,褚炽只好给展惜君发了条消息,希望她能把她弟带走。
但是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消息。
等了几分钟,对面没有动静,看来是已经睡了。
没办法,褚炽两手穿过展辞春的腋下将他抱住,拖到沙发上去。
这个晚上,真是身心俱疲。
简单洗了个澡就迷迷糊糊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褚炽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整夜都被梦魇包裹着,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浑身都难以动弹。
一片浓雾中,褚炽拼命想要逃出这片黑暗,可是无论如何,她都看不到一点光亮,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
即便是拖着这副千金重的躯体,褚炽也不愿沉沦于此,仅凭本能向前跑着。
倏忽间,褚炽一脚踩空,一种及其强烈的坠空感席卷她的四肢百骸。
“滴滴滴——滴滴滴——”
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将浑身被湿汗浸透的褚炽从幻梦中拯救出来。
“呼……呼……”
她像个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鬓边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胸口被重物挤压太久而导致吸入肺部的空气十分稀薄。
她有些艰难的抬头一看。
褚炽:……
此时此刻她再也端不起平时的那副绅士架子,不顾形象地大喊:
“展辞春!你是真能睡得着!”
她的崩溃,震耳欲聋。
就连在她的意识空间睡得好好的系统也醒了,声音模糊地问:
“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展辞春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睡着睡着梦游到床上来了。
那么大一张床他不紧着有空的地方睡,非要挤到褚炽的身边,手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