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枝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嘴角有几分不易觉察的笑意。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找顾总？”
“当然不是，我说过，顾氏的大门会随时向你敞开。”
“既然这样，顾总，陪我吃顿饭吧，有些事儿还得边吃边聊。”
顾寒枝觉得有意思，蹭饭就蹭饭，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那就城东的‘清雨楼’，我是那边的会员，可以避免预约，我们直接开车过去就好。”
“您是请客的，当然全凭顾总安排。”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临近清明了，这两日细雨一直不断，褚炽坐在副驾上，出神地看着打在窗玻璃上的雨丝。
明明坐得是顾寒枝的车，可看着褚炽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却有种自己在给人家当司机的错觉。
车里播放着颇有情调的江南小调，搭配着雨水哗啦的声音，居然还挺相配。
“‘青云’最近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已经成为了珠宝界炙手可热的企业了。”
他在试探。
“是吗？这对顾氏的确不是个好消息。”
褚炽回答的滴水不漏。
“据说，她们工作室新发行的珠宝，已经有不少人翘首企盼地在等着了。”
“她们的营销很成功，我们以后完全可以借鉴。”
“褚炽，当初是你向我力荐王宁的吧？”
闻言，褚炽转头看向顾寒枝。
“你怀疑我是故意的？”
“褚小姐，你不用太多想，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免会让人怀疑的，不是吗？”
顾寒枝从汽车的前视镜里看见了褚炽那张笑意吟吟的脸。
“顾总，我理解你的顾虑。
可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你当初也说过会相信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在这个位子上做了那么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