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来的都会是黑色的血。
褚炽背着自己的书包往外走，卓娅还在风雪中等着她。
她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稳稳地站在车前，这么高壮的一个女人，你却能感觉到有温柔在她眼中流转。
“你去哪里？我送你。”
“我没什么计划，随便送我去哪个酒店就好。”
反正该找上门的人不需要褚炽去钓鱼，他们自会愿者上钩。
果不其然，褚炽刚在酒店办理入住，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褚炽，你晚上没吃饭吧，我带了你喜欢吃的点心和小吃，刚做好的，要尝尝吗？吃了之后应该会开心不少的。”
电话那头传来秦楼月小心翼翼的声音。
显然，他对于褚炽和姬探雪前不久发生的小冲突已经了解了，所以才会这么明显地顾及着褚炽心情。
“你在姬探雪那边安排了多少人啊，消息这么灵通？”
褚炽的话里有玩笑的语气在，可秦楼月却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你、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万一他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怎么办……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那人伤害到你，但是我也控制不了我的担心呀。”
“看在你还算诚实，原谅你了。好了，别解释了，你直接来酒店餐厅找我吧。”
不开玩笑，褚炽是真饿了。
秦楼月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嗯！”
只是一个音节，都能听出他的开心。
两个人一起在餐厅吃饭的照片被卓娅拍了下来，她按照褚炽的指示发给了姬探雪。
“家主，褚炽小姐说不想被人打扰，不让我靠的太近……”
姬探雪看着发来的照片，眼神黑得可以滴出水来。
心里被压抑许久的那种破坏欲无论如何都无法发泄出来。
指尖微动，放在窗户傍边的昂贵花瓶连带着里面种的精致观赏花卉就“嘭——”得一声从三楼坠落粉身碎骨。
原本被养在室内精心呵护着的纯白茉莉和那有市无价的手工艺术品花瓶，就这样在主人的一念之差下碎成了破砖烂泥。
没用的东西。